云山,一座让人奇思妙想的山,一方使人魂牵梦绕的地。单看这名,就会即刻想到“云蒸霞蔚”、“云容月貌”等等富有诗情画意的词儿。有人会说美轮美奂的景物,是用来入画的,是诗人和画家的神来之笔,现实当中哪里容易寻得。君若不信,我可与你一同走向云山,一同走进她的一年四季,一同走过她的春夏秋冬。
早春二月,你我相约在山崖之畔、樱花树旁。乍暖还寒的风,吹动你颈项尚未开放的丝巾:凉哇哇稍有暖意,暖丝丝略带微寒。不经意间,樱花的朦胧的蓓蕾在微风的挑逗下,横斜着吻了你的脸颊:哦,春天真的来了呢。
举手投足之间,从黄崖到平山,十数里山阡陌径、十数里坡地冈田,一朵朵、一簇簇、一树树、一片片,满山遍野、铺天盖地的樱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一朵朵粉红、一簇簇粉红、一树树粉红、一片片粉红,满山遍野、铺天盖地的粉红淹没了你。
暮然回首:你,竟还没有走出那片花海!
无奈,我只好在春天的这头等你。等你被樱花染成的粉红的身影,等你被樱花染成的粉红的笑脸。
等着,盼着。等着你送来樱的寄语,盼着你带来樱的心迹。然而,你,却姗姗来迟。
不是你的脚步不迅即,不是你的心境不着急,是这里的春天太惬意,一场杏花雨留住了你。
依然是那般的粉红,依然是那般的俏丽。你徜徉在粉红的花海里,左顾右盼,不能自已。
期盼,渴望。期盼你快快走进我的身边,渴望你牵着我的手,款款融入粉红色的海洋。
终于,你来了。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系一方乳白色的丝巾,面若桃花,扶风而来。
一路轻风,一路芳尘,一路桃花因你而红!
一路与你相依,一路杏花烟雨;一路桃李芳菲,一路柳暗花明。
几多花瓣洒落你的方巾,几多桃红映衬你的笑脸,几多春意充盈你的心头。
云山的春天,是粉色的。即使与她告别,留给你的依然是粉色的回忆。
相约夏季,我在温情的早晨等你。
你手执一把粉红色的雨伞,涉水而来。
我采撷一片绿叶,把夏的炙热送给你。
你说一片绿叶难敌仲夏的曝晒,一片绿叶难以应对夏雨的犀利。
其实,你并没有完全领会我的心意,一片绿叶也是夏的情谊。如若嫌少,我会把整个云山的绿色全都献给你!
你说那倒大可不必,只消到仙人洞里纳凉,云山的青山绿水就会住进我的心底。
是啊,仙人的居所,当然是四季常青、洞天福地。左映清流激湍,右带茂林修竹;上有青天华盖,下有绿草芳茵。如此一来,你便被铺天盖地的绿色围绕着,被漫山遍野的绿色拥抱着,连同你的裙裾都被染上了绿色的风采。
绿色的云山,绿色的夏季,绿色的你。
走进秋天,我在银杏的金黄中等你;走进秋天,我在枫叶的嫣红中等你;走进秋天,我在丹桂的芬芳中等你;走进秋天,我在果园的红润中等你;走进秋天,我在山林的多彩中等你。
你说云山的秋天,太多色彩,只要一种即可。但愿选得中、选得准,如我所愿。
秋山一抹带斜阳,赤橙黄绿乱我心。怎么办,如何选,谁能知道你心中云山的秋色究竟是什么?无奈何,索性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分别写在七张纸条上,闭上眼睛,抓阄般摸索一番。起初尚能考虑错否,进而扑朔迷离,越抓越乱。心气一横,随意抓出一张:天哪,黄,金黄!天意啊!
我把云山金黄的秋天送与你,愿你的人生如银杏般辉煌!
我选对了吗?
西北风起,雨雪初霁,我们相聚在山里人家。木墩作凳,
树根为几,红泥火炉,煮茶论道。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你我一路走过三季,相依相送,相怜相惜。自金秋一别,算来已届仨月。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这“秋”字着实恼人。若将此话改作“一刻不见如隔三旬”如何?
你说古语是拿来学的,不是用来改的。古人遣词造句,规矩得很,万不可造次。
也是哈,古训就是古训,只能遵守。也如四季更替,天行有常嘛。
你说云山三季,色彩鲜明,景色各异,令人留恋。冬季山峦,景况苍凉,想必云山也别无二致吧。
举目窗外,草木枯萎。白雪映衬之下,山石树木尽呈褐色。
你说草木尽脱,水瘦山寒,怎一个“褐”字了得!
春红、夏绿、秋黄、冬褐,好一幅四季图!
作者简介:
汪清波,连云港市连云区高公岛人,年5月出生。原连云港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江苏广电《东方文化周刊·月末》连云港电视台《今日连云港》特约撰稿人。刊有《故乡情》电视文学作品辑,电视散文《山后那个秋》《天涯海角高公岛》《宿城,春天的童话》等多次在美洲斯科拉中文电视台播出。
扫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