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意义去稻城下

去稻城

一觉睡到自然醒是跟团游最幸福的事情之一,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了熟睡中的夏哥,我才敢相信彼时彼刻,我正处在稻城。

我打开日历,发现后天就是立冬,而我在秋天的最后两天,邂逅了最块被誉为世界最后净土的地方,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么浪漫或美好或里程碑的事情,但是每每想起,心情都很美丽。

7点30的稻城已经完全明亮,那是我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地方,没有车水马龙,远离喧嚣吵闹,我们一行人汇聚在酒店大堂,共同用完早餐以后就准备着进入景区。

这是我们三天以来一车人第一次徒步同行,我留心观察着来往的路人,大家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前两天因为高反和地域不适应产生的困倦感,我似乎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找到了一种超越疲乏的幸福感。

我不知道大家因为什么来到稻城,也许为了挑战突破,也许为了一睹川西高原的独特景色,也是是为了一个新的开始,也许和我一样,为了热爱的一本书中的一段话......

到了入口处,年龄稍大一些的姐姐们饶有兴致的在镜头前摆着当下时髦的姿势,我看向夏哥说:“咱们也来一张合影吧?”

夏哥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现在是背着太阳,视线不好,我们回来的时候拍。”我深深点了点头,表示充分认可,心里想着:“这哥们扯犊子挺厉害的。”

进入景区以后我们排队乘坐景区大巴,开始从海拔三千米的地方升到四千米以上。

我以为秋末的稻城会是光秃秃的一片,随着不断向上,反而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一片金黄,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越是空气稀薄,植物的生命力越顽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假装高冷的机会准备静静看看外边匆匆消逝在身后的风光,夏哥时不时用胳膊肘拐我并说道:“诶,你看。”几个回合下来,我也暴露了大惊小怪的本性,车上开始时不时回荡着我的“哇!”,夏哥的耳旁经常响起我的“我的天!”、“卧槽!”。

车上的向导一路说着地道的四川话:

“各位朋友量力而行,爬到喘气都搞不赢了就不要再往上爬了,该回头时就回头,命最重要。”

“这就是你们向往的亚丁村,三十多家有钱人组成。”

“大家遇到都不容易,氧气瓶个人用个人的。”

......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以后,大巴抵达站点,我们准备换乘电动车前往洛绒牛场,步行去乘坐电动车的时候我在远处看到了冲古寺,张嘉佳在书里写到:

“绿的草、蓝的水、红的叶、白的山,我看着这一场秋天的童话发呆。”

我踩着秋天的尾巴到来,看到了冲古寺前橘黄的草、清澈的水、凋零的叶、多彩的山,我远远眺望,心中有些许遗憾,我们今天要去的是另外一条路线。

经过冲古寺的时候,我回过头望着寺庙背后巍峨的雪山,书里说:

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所以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哪怕往前走,是和你擦肩而过......

“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惊慌失措。“没关系。”女孩一脸羞涩低着头不顾高反小跑着消失在人群中,我没有追上去,哪怕往前走,是和她撞个满怀。

我想我早上没有洗头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吓着人家姑娘了。

“祝你们一路顺风。”在乘车点桑吉与我们道别并祝好,他是我见过很负责的一位导游。

我们坐上原谅绿电动车,穿梭在金黄色的川西云杉林之间,强烈的色彩冲突让我们的闯入变得有些突兀,温柔明媚的阳光却轻轻洒在在树上、洒在路上、洒在车上、洒在人身上,光影斑驳,稻城接纳了络绎不绝天南地北的仰慕者。

经过半小时左右的车程,我们到达了洛绒牛场。行走在木栈道上,视野无比广阔,我们本想着驻足逗留片刻,却因为地处山谷,寒风凛冽吹丢了好几次我的渔夫帽,于是加快脚步,拼命追赶着向阳处的光,我打开网易云,本来想放一首苏岑儿的《追光者》,却不自觉输入了林宥嘉的《全世界谁倾听你》,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可能会跟着大声吼两嗓子。

写着写着,“我”写成了“我们”,幸亏遇见了你们

走着走着,仙乃日、央迈勇、夏诺多吉三座神山愈发清晰的呈现在我们眼前,稻城三神山藏语念为:贡嘎日松贡布,语意为终年积雪不化的三座护法神山圣地。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绘这神圣又美好的景色,放眼望去,我的目之所及,纯白无瑕,浅浅的轮廓轻描淡写地勾勒,天与山交汇处毫不突兀,一片自然祥和。

走着走着,纯净的贡嘎河水潺潺流淌,流出山谷,流过草地,流入泥土,流到路人的脚底下。

在一个木板搭建的木平台上,我们遇到了很会摆造型的那两个女孩子,她们依旧撑着一把黑色小伞,短发女孩说:“有伞就有安全感。”

大风袭来,小黑伞翻来覆去就差散架,看起来真的很有安全感。

我们在平台上,背靠雪山,留下了象征纯洁革命友谊的合影,然后舒姐裹得像个埃及少女,妮妮戴着两顶帽子,夏哥大包小包也不嫌重,我戴着墨镜背个背包拿着保温杯,继续向前。

壹贰

走着走着,在一个公共厕所处聚集了一大批游客,我们四人性格迥异,但是行动很一致,纷纷随大流在登山之前的最后一个平台上停了下来,前路看起来还没有我儿时爬过的山坡坎坷,我却开始在心里做着勇往直前的心理建设,毕竟刚刚在平坦的道路上我都走得有些喘不过气了,毕竟再往上,海拔就要接近然后突破米了。

夏哥抱起氧气瓶,像极了一位孤注一掷的勇士,率先踏上了登山之路,我们尾随其后,三步一大喘,两步一小喘,节奏感十足的向上攀登着。

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下山归来的路人,大多是年长一些的长辈,他们有的默不作声,经过我们的时候竖起一个大拇指,微微一笑,蹦哒着下山去,有的语重心长的跟我们鼓励道:就快到了,加油!

这一天天,太难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行进得很慢,慢慢地在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跋涉中,我们收获着越来越多来自陌生人的微笑与鼓励。

越接近山顶,山风就越肆掠,后来的行程最大的障碍已经不是高反缺氧,而是抵御外部环境变幻莫测的意志力。

途中见到了很多驻足休憩的人,有的甚至在暗自抹泪,这或许确实是一个莫大的遗憾吧,但我始终是谨记着桑吉和同车的几位年长者嘱咐我们的那四个字——量力而行。

我不知道终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在我意识有些模糊,脚下有点稳不住的时候,牛奶海就像是从天而降,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我们都再没有过多的力气欢呼雀跃,我静静地走向那一汪清澈又色彩斑斓的圣水,静静地凝望着,眼神飘忽不定。风太大了。

牛奶海让年轻人思考人生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夏哥头脑很清醒,不知道从哪里拐来了同车另外两位一路拿着相机拍照的女生,我从蓝衣女孩拿相机的姿势估摸着她应该是个相对专业的摄影师,相对夏哥而言。

夏哥说:“诶,小姐姐帮我们拍一张合影。”小姐姐这个称呼真是轻浮,要我听见就不会答应并且甩给他一个白眼。

蓝衣女孩说:“好啊。”

夏哥接着说:“诶,小姐姐我这个相机照出来色调不对,你帮我看看吧?”夏哥终于意识到了他的照片色调不对。

夏哥接着说:“诶,你这个照片看起来就很好看。”彩虹屁在高原地区猝不及防响起。

后来我们终于等到夏哥唠完嗑,在牛奶海前留下了瑟瑟发抖的合影。蓝衣女孩叫梅梅,另外一个叫Carol。

去到五色海还需要上一段台阶,虽然已经冻得没什么感觉了,但我还是说了一句很有感觉的话:“来都来了,上吧。”

于是我们狼狈地继续靠着意志力向上攀爬,登顶的那一瞬间豁然开朗甚至有些头晕,眼前不仅可以看到五色海,还能眺望到牛奶海,而我们身后就是雪山,被山与海包裹着吹冷风,那种刺激的体验真是难忘。

我们在五色海岸边筑起了一个石堆,并留下了各自的美好希冀,那一刻我觉得此行不仅历经磨难,还有些神圣。

妮妮激动地对我说:“没想到我们真的可以爬上来,这是件这辈子都可以吹牛的事情了。”

我笑着回应:“以后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方,还有更多可以吹牛的事情,我们还年轻啊。”

“下山吧!”我忘了这是谁的提议,我们纷纷反应积极,裹紧衣服顶着山风朝山下走去。

我站在至高处俯瞰着来时路,我第一个想到的形容词是不可思议,接着双腿一软:“妈呀,真是太高了”。

可是很多事情不都如此吗?刚接触到的时候觉得无比艰难,难以逾越,想要放弃,但是一步一步走着瞧,最后就会发现其实也就那样,恐惧是因为陌生,而踏出去就是破冰和释怀的开始。

我很庆幸我一路以来遇到的人都是些敢于迈开步子的勇士,让我这次稻城之行收获了这么多奇美难得的风光。

下到平地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阳光打在山谷,整个前路一片暖色调,温度也升了上来,那片灿烂光辉大概是对征服了高地的我们给予的奖励。

舒姐说:“来汪峰的音乐走起。”

我说:“这么温柔的光景来这么躁的音乐合适吗?”然后打开网易云输入了汪峰。

在极具节奏感的音乐氛围里,我们偶尔回头,脚步始终向着前方。

妮妮说:“这个地方可能一辈子也就来这么一次了。”

我们缄默不语,我没有想过以后会不会再来一次,也许会如她所说。

很多地方,很多人,这辈子不就一面之缘,但是也满足了。

从上山到下山,上了景区大巴已经六点,这一天光景我看到了很多之前仅凭想象完全捏造不出来的景色,没有到洛绒牛场之前我从来不相信蓝色、黄色、白色可以在一幅画面里和谐共处,毫无违和感。

除此之外我也看到了一些让人心疼又惋惜的人文,我看到年迈的老奶奶拿着垃圾袋捡拾着道路上和两侧的垃圾,毕竟我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我不能用我个人仅有的经历去揣测那些垃圾的主人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一边抱怨着现在的自然风光越来越不能达到预期,一边兴致冲冲的随手乱扔着垃圾。他们站在审美制高点来审视着一个又一个景区,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去做到生而为人最基本的一些东西。

在回程的大巴上,我看到了稻城日渐暗下来的整个过程,天空依旧蓝得纯粹,我多么希望这么美好纯净的地方能够长久存在。

事实上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一代又一代人的破坏,令人向往的地方不多了。

回到景区门口已经接近晚上八点,我望了一眼夏哥本想说:“这下更黑了,怎么合影。”没说出来,我从头到脚轻飘飘,只想躺着睡个觉。

在稻城的第二晚结束得更加匆忙,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也没有失眠,房间里只有疲惫的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第四天的行程是从稻城赶回新都桥,中午的时候我们停靠在当地的一个村落,下车的时候我们逐一接受了当地人给我们挂上的哈达,接着当地人万姆带我们参观了多吉家,在那里用了午餐,万姆是个朴实无华却很会说的人,一顿饭就在她跟我们的说说笑笑中愉快结束。

回程就是把来时的路走一遍,从省道上到国道,从稻城到理塘到新都桥,一路有些不舍,一路默默告别。

扎西德勒??万姆目送着我们离开

最后一天在路上我给桑吉发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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