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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河南方言节目《老子故里传奇》之“东周王陵觅踪”。作者:吴万金,改编、演播:七台八景
第一集古井秘道
年初夏的一天夜里,在老子故里鹿邑县城西15公里的宝堌堆村,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如注,瓢泼大雨整整下了一夜。天亮时,村民发现村后“显王庙”里边那个叫“前堌堆”的小山包被大雨冲塌一个大豁子,从下面露出一个疑似古井的洞口。
众人扒开封住洞口的石板,一汪清澈深幽的井水呈现在大家面前。有人尝了尝,发现井水清凉甘甜,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众人惊异之下不禁大呼:显王的井是真的,周显王真是埋在咱这啊!
村民所说的周显王,是东周第23代天子,名叫姬扁。传说在他继承大位前曾落难在当时的苦县,也就是现在的鹿邑赵村乡一带,并在此娶了一位当地村女。后来姬扁继承大统后认为该地是个风水宝地,就在此修建了自己的王陵。
据《鹿邑县志》记载,这个陵墓由前后两个土堆组成,南面的叫“前堌堆”,北面的叫“后堌堆”,合称“宝堌堆”,村名应由此而来。据当地村民说,在“宝堌堆”下有4眼古井可通地下墓道,“冥宫”内有“九鼎”陪葬,金宝玉器无数。于是当时村民就认为这口暴露出来的洞口,就是传说中的所谓“古井”之一,难怪会感到无比兴奋惊奇。
不过因为当时井水的水位太高(离地面不足一丈),村民没能力也没人敢下去查探有没有传说中的财宝。不过后来有人说井水能治百病,于是以讹传讹,引来周边十里八村的村民纷纷挑桶端盆的来取水。从此每天游人如织,取水“治病”者络绎不绝,顺便带动了当地的旅游经济,庙里香火越烧越旺。直到年日本鬼子进犯鹿邑时,当地百姓为保护古迹不受侵害才把井口封住。
时间到了年,这年春天当地遭遇连续百日大旱,大坑小河的水都被挑水浇地抽干了。眼看小麦就要绝收,出于抗灾自救,村民又揭开井口开始取水浇地。一直用到了上世纪60年代末期,后来有了机井才封住这个井口,并在上面种上了庄稼。
因为这口井先后两次开口,尤其是第二次长期暴露在荒野,并因连续十几年的抗旱浇地,水位连年下降,后来几乎干涸,于是就引来许多好奇的村民先后下井探秘。
下去的人虽然很多,但他们的说法一致,即:井内有向四面延伸的隧道,全是砖灰结构,高7尺宽6尺,上面呈拱形,隧道砖上有花纹,有的还有字。在通往四方的隧道中,每隔30米左右还发叉拐弯,把主隧道连成一片。如从一个门口进去,可以从其它任何一门里出来,可是谁也没有走到过头,摸到过边。
年,文化大革命开始,红卫兵为了破“四旧”,就想打这眼井的主意。他们先派宋庄一个姓李的年青人下井查看,结果这位革命小将进去大半天仍没上来。红卫兵们一下慌了,急忙派10多人,腰上拴上绳子坠下去。到了井底,一群人拿着火把和手电筒,互相壮着胆,走进井底的隧道,走了大约半里地,才在另一个叉道里找到那个早吓的半死的“革命小将”。
上来后听这个年青人讲,他下去走进隧道不久就迷路了,想往回跑却一直找不到来时的路,以为自己要死在里面了。红卫兵听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革命大无畏精神一下子烟消云散,只好灰溜溜的收兵回营,从此再也没人敢提这档子事了。
到了年,中苏发生了“珍宝岛”争端,县委宣传部的干部王广明(后任赵村公社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县人民银行行长等职),在传达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最高指示的群众大会上讲:一旦中苏全面开战,我们要把前堌堆的井扒开,当做“防空洞”,让全公社5万多群众进地下隧道,躲避敌人的空袭……
王广明只所以讲出这话,是因为他原来在宝堌堆西边的宋庄驻过队,知道当年救李姓青年出井的事,按照当时好多人对正面蜘蛛网般的隧道描述推算,应该是十分宏大的古代地下冥宫。至于那些所谓的古井,极有可能是后来打穿到墓道的盗洞。道理很简单,别说王陵,就是老百姓也不可能在自己坟上,哪怕是坟边上打井啊,那可是破坏风水的大忌中的大忌!
回过头再说这两个土堌堆的命运。
年大跃进时期,宝堌堆大队组织了近百名青年突击队,把前堌堆的土运走去填宋庄东边的大坑。当时从土堆里扒出了一些古代的陶器和青铜器,可惜当时村民缺少文化知识,那些瓷陶器被随手打烂垫了地,铜铁器皿被当时的领导派人用太平车送到赵村公社的社办工厂“大炼钢铁”了。从此前堌堆被夷为平地。
后堌堆毁于上世纪70年代。当时为农业学大寨,宝堌堆大队组织了20多人的兴修水利专业队,准备修宝堌堆西边南北路旁的“压水桥”引水灌溉。因修桥缺砖,带队人让扒堌堆的砖来补充。村民吴万春是水利专业队队员之一,他说:我们是从堌堆顶上的西南角开始挖,先挖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井口,往下走不久,出现一片面积约30平方米的空地(方井),四壁有门,进出口都是带花的砖砌成的。空地上有些盆、碗、坛、罐之类的东西,样子像个仓库。
当时这些古物有一部分被群众顺手拿走了,后来赵村公社领导知道后派人制止开挖,并收回了被群众拿走的那些古董。不过这个大土堆也没逃过被破坏的命运,随着后来分产到户缺乏管理,附近村民拉土积肥、垫地、建房、垒墙等长期愚昧的破坏,这个诺大的“后堌堆”就像散落在鹿邑平原上的众多封土遗址一样,最终夷为平地。
当时,位于两个堌堆间的显王庙是个半工半读性质的学校,学生经常到隧道里捉“迷藏”。宝堌堆大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队员有时也到那乘凉排练(在土被拉走后的地面空地上排练)。韩守印、刘子明……都能讲出有关它的好多故事。后为保障学生的人身安全,学校出资雇人把井平了,至今未动。
如今这两个堌堆虽然已经踪迹难觅,神秘的“古井秘道”深埋地下,但这个真实而传奇的故事仍给人们留下无尽的叹息和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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